第41章 摊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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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萱看到褚皓泽被安顿好之后，也跟着上了马车，只不过，不过瞬间的时间，车厢里面便充满了酒味。
尹萱不怎么情愿地在鼻子前扇了扇，“好臭。”
褚皓泽看似闭着眼睛，像是已经睡着了，却突然间开口：“那就下去。”
尹萱撇了撇嘴，再没说什么话，安静地坐着。
马车缓缓行驶，有些颠簸，褚皓泽坐着，便觉得胃里翻滚，喉咙之间火辣辣地异常难受，想要呕吐。
突然间双脚一蹬，从马车的帘子处飞驰而下，脚跟向后一铲，稳住身子，一只手按住胸膛，便哇哇地开始呕吐。
尹萱在马车上看着，也是有些不忍，便拿了手帕递给褚皓泽。
褚皓泽斜眼看了看，接过手帕擦嘴。
青菊从马车里面取了一个水袋出来，递给尹萱，尹萱取过瓶塞，将水袋递给泽王。
褚皓泽一把拿过，咕噜咕噜灌了几口，然后又吐了出来。尹萱看着他皱眉，“好些没有？”
褚皓泽直起身子，又微微晃了晃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上马车。
尹萱在后面跟着，低垂着头，也不喜不恼，只是沉默。
回府之后，尹萱见他的随从直接将他扶走，便也没再多说便回房。
“王妃，王爷醉成那样，不去看看吗？”青菊在旁边站着，头微微伸出来问道。
“你让冬梅去熬一碗醒酒汤，然后送到这里来。”尹萱看着镜子，接过青菊送来的手巾，擦了擦手，又理了理出去一天有些散乱的头发。
褚皓泽正在房间里面倒头大睡，尹萱轻轻叩了下门，却没听到回应，便直接推开走了进去，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，还冒着热气。
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，看着褚皓泽的样子，目光变化不定。
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，只好坐在桌子边，怔怔地发呆。
突然，褚皓泽闭着眼睛张嘴：“既然来了，不要说些什么吗？”
尹萱没有回头，也没说话。
泽王闭着眼睛等待了许久，没听到回应，便一个挺身坐起，眼睛突地睁开，双手抱在一起。
尹萱听到声响，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睁开，“桌上有醒酒汤。”
“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喝醉酒的夫君的？”泽王挑眉，不动声色。
尹萱转头看着他，怎么看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，“喝醉酒？”
尹萱疑惑的口吻讽刺着泽王，而褚皓泽却不以为然地嗯了一下。
尹萱冷笑，站起来将醒酒汤端了过去，“王爷，喝吧，醒酒的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我没醉，还弄这醒酒汤作甚？”褚皓泽没有接，只是看着尹萱。
“王爷既然想让我认为王爷醉了，那我便这么认为，随了王爷的心。”尹萱幽幽地说道，在安静的房间里，一字一句落在褚皓泽耳朵里。
“那你心里终究不是那样想的。”褚皓泽嗤笑，“说吧，你想说什么。”
尹萱挑眉，盯着褚皓泽看，“不是想说什么，是我想做什么，我想离开王府。”
褚皓泽听了之后，竟然没有半丝惊讶的神情，只是很淡然地回答：“你觉得我会答应吗？”
“一开始觉得不会，但是我相信，只要试试，说不定王爷一时心情好，就答应了。”尹萱微扬下巴，转过身看着萱纸糊的窗棂。
“你又怎么知道本王什么时候心情好？”褚皓泽看着尹萱的后脑勺。
摸了摸旁边的屏风，指尖划过上面的花纹，“只要是人，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候是心情好的。”
褚皓泽觉得有趣，嗤地笑了一下，“若是不承认，那本王还在那‘只要是人’的圈限中出去了。”
“所以，王爷意下如何？”尹萱手指一抓，尖利的指甲将屏风抓破，指尖微微泛白。
“不如何，你若是敢逃走，本王就灭了你赵国。”褚皓泽眼神突然凌厉，像是刀刃一般犀利地望着尹萱的眼睛。
尹萱猛地吸气，“不知王爷哪里来的自信，就可以这么确定自己一定可以灭得了赵国？”
“面对一个手下败将，不需要那么多的自信，况且你们赵国，还在上次的损失中没有修复过来，若是短时间内进攻，怕是你那愚蠢的父皇是会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吧？”褚皓泽口气很大，但是说的又是实话，尹萱没有什么话去反驳，只能忍辱负重。
“你这些话我全当没有听见，反正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醉酒之人，说不定不用自己刻意去忘，睡一觉起来就没印象了。”褚皓泽冷着脸，口气如面孔一样不易近人。
尹萱眼眶红热，握紧拳手，指甲陷进肉中，牙齿咬着下唇，渐渐泛白，“王爷最好不要忘记，因为我想让王爷知道，这个地方，我一刻也不愿意呆。”
说完，便走了出去，留下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和一脸阴沉的泽王。
尹萱并没有直接回房间，而是一个人去了书房。
走到书房门口，却被一个长相清秀儒雅的男子拦下，尹萱趁着月色看他，只见此人容颜清隽，五官干净清晰，一身蓝色长袍，散发着浓郁地书生气息。
“你不能进去。”孺书用澄澈地眼睛看着尹萱，认真地说道。
尹萱诧异，挑了一下眉头。
“王爷吩咐过，闲人不可入内。”孺书并没有惧怕尹萱的意思，而是很执着地想要拦下尹萱。
尹萱有些不悦，泽王不待见自己，就连府中的一个下人也要如此对待自己，“你这是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？”
孺书立马低头，“奴才不敢。”
“你还知道你是奴才？”尹萱低声呵道。
孺书继续低头，不说话。
过了半晌，尹萱才把气缓过来，也是觉得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了，便努力温和下来，“我只是进去找找东西，很快就出来，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闲人啊，我是这个王府的王妃，是不会出什么差池的。”
“奴才只认王爷。”孺书又来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。
尹萱深吸一口气，咬着牙，看着孺书，“本王妃今天还就不认这个邪了！就进去一下，你肯还是不肯！”
孺书无奈，“王爷的命令，奴才不敢违背。”
尹萱想要反驳，那王妃的命令就敢违背了吗？但是又忍了下来，突然间生出一计。
伸出手去，作出想要去打孺书的假样子，然后又将脚一扭，跌倒在地。
“哎哟。”尹萱装作痛苦的低吟一声，然后一只手揉着脚腕，脸上的表情挣扎。
孺书看到之后，连忙蹲下身子，关心地问道：“王妃怎么了？”
尹萱又轻哼一声，“刚刚不小心崴到脚了，啊！好痛！”
孺书心思单纯，哪里看得出这是尹萱的诡计，便傻乎乎地掀开裙子去看。
尹萱突然”啊”地叫了一声，然后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孺书，大声呵道：“你你你……居然妄想对本王妃不轨！”
孺书被吓了一跳，赶紧站起来看着尹萱，脸涨的通红，大声回道：“我没有！”
尹萱看到他上当，心里暗喜，然后又大声叫道：“明明就有！你刚刚掀我的……”
不等尹萱将下面的话说完，孺书便赶紧蹲下身子将尹萱的嘴巴捂住，然后四处看，紧张兮兮的样子可爱极了。
尹萱好笑地看着他这番举动，然后用眼神示意他，让他松开自己。
“那你可要答应我，不许叫了。”孺书绷着脸威胁尹萱，不禁让尹萱觉得更加好笑，若是自己真的想要挣脱，一掌过去便好了，哪里还用得着得到你的同意？
尹萱点了点头，孺书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尹萱松开。
“那你让不让我进去？”尹萱笑眯眯地看着孺书。
孺书现在才意识到，原来这个王妃是故意骗自己的！想到这里，脸上立马青红不定。
尹萱憋着笑看着他的表情，期待着他下一步动作，“不让。”
没想到孺书还是这么固执。
尹萱不惜叹息一声，张大嘴巴，作势就要再大声喊。
孺书却赶紧拉开门，将尹萱拽起来推了进去，“限你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尹萱被孺书一下子推进门，立马眉开眼笑，心想这个小男孩还真是可爱，在这王府中，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干净清澈的人，就像是混浊的臭水中一棵不沾淤泥的水草。
但是在进了书房之后，便迅速将那些事情抛开了。
在书架当中穿梭，想要寻找泽王平日里一直看的那本书。
其实尹萱每次在褚皓泽看书的时候，都有留心过他看的书的封皮，发现虽然每次书的封皮图案不同，但是书的薄厚和颜色以及破损程度都差不多。
但是只要不细看，没有人会发现那是同一本书，只要细细观察，就可以发现端倪了。
那本书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，如果只是一本较好的书，值得研究，那么为何要一直换封皮呢？如果不是什么好书，那么他一直看，又是为何？
手指在一排排的书籍中游走，却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那本，好不容易看到一本比较相似的，翻看几下却发现太新了，与那本不符。
一直没有思绪，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，“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了，麻烦王妃快一点。”突然，寂静的书房内传来孺书透过门窗的声音。
但是在这短而急的一声落下之后，又恢复到了万籁俱寂的样子。
尹萱不自觉地撅起嘴巴翻找着，突然间看到一本又非常相似的，刚想伸手去拿，却突然听见一声低呼，尹萱立马转过头去看，但是发现孺书的身子依旧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，从窗户处可以看到他的身影。
“怎么了？”尹萱立马问道，却没听到回声。
有些不安地握紧了拳头，提起防备，缓缓走向门口，“听到我说话了吗？”
缓缓靠近，刚想推开门，却看见孺书的身影”轰”的一下倒地，尹萱被吓了一大跳，刚准备推开门出去，却听到”咣”地一声，一个黑色的人影破窗而入。
尹萱看到褚皓泽被安顿好之后，也跟着上了马车，只不过，不过瞬间的时间，车厢里面便充满了酒味。
尹萱不怎么情愿地在鼻子前扇了扇，“好臭。”
褚皓泽看似闭着眼睛，像是已经睡着了，却突然间开口：“那就下去。”
尹萱撇了撇嘴，再没说什么话，安静地坐着。
马车缓缓行驶，有些颠簸，褚皓泽坐着，便觉得胃里翻滚，喉咙之间火辣辣地异常难受，想要呕吐。
突然间双脚一蹬，从马车的帘子处飞驰而下，脚跟向后一铲，稳住身子，一只手按住胸膛，便哇哇地开始呕吐。
尹萱在马车上看着，也是有些不忍，便拿了手帕递给褚皓泽。
褚皓泽斜眼看了看，接过手帕擦嘴。
青菊从马车里面取了一个水袋出来，递给尹萱，尹萱取过瓶塞，将水袋递给泽王。
褚皓泽一把拿过，咕噜咕噜灌了几口，然后又吐了出来。尹萱看着他皱眉，“好些没有？”
褚皓泽直起身子，又微微晃了晃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上马车。
尹萱在后面跟着，低垂着头，也不喜不恼，只是沉默。
回府之后，尹萱见他的随从直接将他扶走，便也没再多说便回房。
“王妃，王爷醉成那样，不去看看吗？”青菊在旁边站着，头微微伸出来问道。
“你让冬梅去熬一碗醒酒汤，然后送到这里来。”尹萱看着镜子，接过青菊送来的手巾，擦了擦手，又理了理出去一天有些散乱的头发。
褚皓泽正在房间里面倒头大睡，尹萱轻轻叩了下门，却没听到回应，便直接推开走了进去，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，还冒着热气。
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，看着褚皓泽的样子，目光变化不定。
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，只好坐在桌子边，怔怔地发呆。
突然，褚皓泽闭着眼睛张嘴：“既然来了，不要说些什么吗？”
尹萱没有回头，也没说话。
泽王闭着眼睛等待了许久，没听到回应，便一个挺身坐起，眼睛突地睁开，双手抱在一起。
尹萱听到声响，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睁开，“桌上有醒酒汤。”
“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喝醉酒的夫君的？”泽王挑眉，不动声色。
尹萱转头看着他，怎么看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，“喝醉酒？”
尹萱疑惑的口吻讽刺着泽王，而褚皓泽却不以为然地嗯了一下。
尹萱冷笑，站起来将醒酒汤端了过去，“王爷，喝吧，醒酒的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我没醉，还弄这醒酒汤作甚？”褚皓泽没有接，只是看着尹萱。
“王爷既然想让我认为王爷醉了，那我便这么认为，随了王爷的心。”尹萱幽幽地说道，在安静的房间里，一字一句落在褚皓泽耳朵里。
“那你心里终究不是那样想的。”褚皓泽嗤笑，“说吧，你想说什么。”
尹萱挑眉，盯着褚皓泽看，“不是想说什么，是我想做什么，我想离开王府。”
褚皓泽听了之后，竟然没有半丝惊讶的神情，只是很淡然地回答：“你觉得我会答应吗？”
“一开始觉得不会，但是我相信，只要试试，说不定王爷一时心情好，就答应了。”尹萱微扬下巴，转过身看着萱纸糊的窗棂。
“你又怎么知道本王什么时候心情好？”褚皓泽看着尹萱的后脑勺。
摸了摸旁边的屏风，指尖划过上面的花纹，“只要是人，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候是心情好的。”
褚皓泽觉得有趣，嗤地笑了一下，“若是不承认，那本王还在那‘只要是人’的圈限中出去了。”
“所以，王爷意下如何？”尹萱手指一抓，尖利的指甲将屏风抓破，指尖微微泛白。
“不如何，你若是敢逃走，本王就灭了你赵国。”褚皓泽眼神突然凌厉，像是刀刃一般犀利地望着尹萱的眼睛。
尹萱猛地吸气，“不知王爷哪里来的自信，就可以这么确定自己一定可以灭得了赵国？”
“面对一个手下败将，不需要那么多的自信，况且你们赵国，还在上次的损失中没有修复过来，若是短时间内进攻，怕是你那愚蠢的父皇是会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吧？”褚皓泽口气很大，但是说的又是实话，尹萱没有什么话去反驳，只能忍辱负重。
“你这些话我全当没有听见，反正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醉酒之人，说不定不用自己刻意去忘，睡一觉起来就没印象了。”褚皓泽冷着脸，口气如面孔一样不易近人。
尹萱眼眶红热，握紧拳手，指甲陷进肉中，牙齿咬着下唇，渐渐泛白，“王爷最好不要忘记，因为我想让王爷知道，这个地方，我一刻也不愿意呆。”
说完，便走了出去，留下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和一脸阴沉的泽王。
尹萱并没有直接回房间，而是一个人去了书房。
走到书房门口，却被一个长相清秀儒雅的男子拦下，尹萱趁着月色看他，只见此人容颜清隽，五官干净清晰，一身蓝色长袍，散发着浓郁地书生气息。
“你不能进去。”孺书用澄澈地眼睛看着尹萱，认真地说道。
尹萱诧异，挑了一下眉头。
“王爷吩咐过，闲人不可入内。”孺书并没有惧怕尹萱的意思，而是很执着地想要拦下尹萱。
尹萱有些不悦，泽王不待见自己，就连府中的一个下人也要如此对待自己，“你这是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？”
孺书立马低头，“奴才不敢。”
“你还知道你是奴才？”尹萱低声呵道。
孺书继续低头，不说话。
过了半晌，尹萱才把气缓过来，也是觉得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了，便努力温和下来，“我只是进去找找东西，很快就出来，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闲人啊，我是这个王府的王妃，是不会出什么差池的。”
“奴才只认王爷。”孺书又来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。
尹萱深吸一口气，咬着牙，看着孺书，“本王妃今天还就不认这个邪了！就进去一下，你肯还是不肯！”
孺书无奈，“王爷的命令，奴才不敢违背。”
尹萱想要反驳，那王妃的命令就敢违背了吗？但是又忍了下来，突然间生出一计。
伸出手去，作出想要去打孺书的假样子，然后又将脚一扭，跌倒在地。
“哎哟。”尹萱装作痛苦的低吟一声，然后一只手揉着脚腕，脸上的表情挣扎。
孺书看到之后，连忙蹲下身子，关心地问道：“王妃怎么了？”
尹萱又轻哼一声，“刚刚不小心崴到脚了，啊！好痛！”
孺书心思单纯，哪里看得出这是尹萱的诡计，便傻乎乎地掀开裙子去看。
尹萱突然”啊”地叫了一声，然后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孺书，大声呵道：“你你你……居然妄想对本王妃不轨！”
孺书被吓了一跳，赶紧站起来看着尹萱，脸涨的通红，大声回道：“我没有！”
尹萱看到他上当，心里暗喜，然后又大声叫道：“明明就有！你刚刚掀我的……”
不等尹萱将下面的话说完，孺书便赶紧蹲下身子将尹萱的嘴巴捂住，然后四处看，紧张兮兮的样子可爱极了。
尹萱好笑地看着他这番举动，然后用眼神示意他，让他松开自己。
“那你可要答应我，不许叫了。”孺书绷着脸威胁尹萱，不禁让尹萱觉得更加好笑，若是自己真的想要挣脱，一掌过去便好了，哪里还用得着得到你的同意？
尹萱点了点头，孺书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尹萱松开。
“那你让不让我进去？”尹萱笑眯眯地看着孺书。
孺书现在才意识到，原来这个王妃是故意骗自己的！想到这里，脸上立马青红不定。
尹萱憋着笑看着他的表情，期待着他下一步动作，“不让。”
没想到孺书还是这么固执。
尹萱不惜叹息一声，张大嘴巴，作势就要再大声喊。
孺书却赶紧拉开门，将尹萱拽起来推了进去，“限你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尹萱被孺书一下子推进门，立马眉开眼笑，心想这个小男孩还真是可爱，在这王府中，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干净清澈的人，就像是混浊的臭水中一棵不沾淤泥的水草。
但是在进了书房之后，便迅速将那些事情抛开了。
在书架当中穿梭，想要寻找泽王平日里一直看的那本书。
其实尹萱每次在褚皓泽看书的时候，都有留心过他看的书的封皮，发现虽然每次书的封皮图案不同，但是书的薄厚和颜色以及破损程度都差不多。
但是只要不细看，没有人会发现那是同一本书，只要细细观察，就可以发现端倪了。
那本书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，如果只是一本较好的书，值得研究，那么为何要一直换封皮呢？如果不是什么好书，那么他一直看，又是为何？
手指在一排排的书籍中游走，却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那本，好不容易看到一本比较相似的，翻看几下却发现太新了，与那本不符。
一直没有思绪，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，“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了，麻烦王妃快一点。”突然，寂静的书房内传来孺书透过门窗的声音。
但是在这短而急的一声落下之后，又恢复到了万籁俱寂的样子。
尹萱不自觉地撅起嘴巴翻找着，突然间看到一本又非常相似的，刚想伸手去拿，却突然听见一声低呼，尹萱立马转过头去看，但是发现孺书的身子依旧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，从窗户处可以看到他的身影。
“怎么了？”尹萱立马问道，却没听到回声。
有些不安地握紧了拳头，提起防备，缓缓走向门口，“听到我说话了吗？”
缓缓靠近，刚想推开门，却看见孺书的身影”轰”的一下倒地，尹萱被吓了一大跳，刚准备推开门出去，却听到”咣”地一声，一个黑色的人影破窗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