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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卷 第三十一章 猜猜我要说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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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唇轻松地印上她的额，紧接着是她小巧的鼻，还有她圆润的脸上。
最后……落在她的唇上，先是试探的轻触。
从一开始便耐心的等待着身下那人的反应。
可等了良久，身下那人却仍是僵硬着没有任何动作，就连原本局促的呼吸都消失不见了。
许言儒终于松开她。瞧着她涨红的脸，还真怕着摒着气到最后要昏了过去。
欢儿紧抱着被子固在原处，除去一双眼睛无辜的眨着，其余部位都像是凝固了般未动半分。
许言儒瞧着她像是忘了呼吸，又捉弄般的俯下身去……
欢儿下意识的将怀中的被子挡住了脸，只露出一双圆溜的大眼，像极了被欺凌般委屈的模样，惹得他爱怜之心大肆泛滥。
许言儒移开眼，不再不管不顾他陡然升起的情绪。
“还不快移开？难不成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，欢儿就‘腾’地一下坐了起来，抱着被子移下床去。急迫的模样就像是见了生禽猛兽般惊恐。
许言儒瞧着欢着这副急切窜逃的模样，只觉得心中一阵怅然，竟涌上一些失落的情绪。
他实在不明白，他们两个是牵了红绫拜了天地的夫妻。他不过是搂搂她的小腰亲亲她的小嘴，怎么在那齐欢儿的表现来看，就有了欺凌妇孺、大逆不道的错觉了……
许言儒微蹙起眉，又瞧了眼紧裹在被中的欢儿，暗自叹道：
想他风流十余年载，竟在这蛮妇身上吃了鳖。偏偏……偏偏他还需要顾及她的感受。
真是好不自在。
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一夜，一大早欢儿就披着衣服坐了起来。
想想也是奇怪，出嫁前，她每天总恨不得多睡些时间好多偷些懒。
现在出嫁了，她好不容易回了一次娘家，却想着能再早些到那猪肉摊上帮些忙。
许是太长时间不见想多见见爹娘，又或许是出嫁后了才发现，原来自己能替爹娘做的事，竟这么少。
欢儿蹑手蹑脚的起了身，瞧了眼稍有动静的许言儒后，便出了门去。欢儿的娘正在准备早膳，见着欢儿一早披着衣服就出来倒也不觉得出奇，只笑了两声对她说道：
“都说这女儿要嫁出去才知道家里好。还真是这样。”
欢儿不说话，撒娇般望了阿娘一眼，便进厨房里帮着她一起和面。
母女俩许久未见，本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。可两人像是说好了般都不提自己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。
就当是那火红的轿子还未到过齐家。就当是欢儿还待在闺中还未出嫁。若是如此，那过了今天，欢儿便不用再回到许家去。
欢儿娘揉着面，生了茧的手都沾满了面粉。眼瞧着都快完成了，面团里却无故滴了一滴水进来，紧跟着原本清晰的视线也变得模糊。
她抬着手，慌乱的擦着眼，生怕欢儿瞧见了。许是这大冬里呵着凉气，还跟着咳了几声嗓子。
欢儿埋着的头未抬起，只专心致致揉着手中白糯的面团。固执地咬着唇都快要破出血来。
“许老爷和许夫人对你都还好吗？”
欢儿的娘仍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好。”
欢儿轻巧作答。
“那哥哥嫂嫂对你还好？”
“好。”
“那许家二少爷呢？”
欢儿的娘仍不死心的问道，虽昨日也见着他们和睦的样子，却总想要从自己女儿的口中说出了答案才能放心。
欢儿终于抬起头，抿了抿被她咬的发红的下唇，轻道：
“娘，他待我很好。”
欢儿娘这才放心的点头。又像是猜中欢儿的心思般对她说：
“欢儿，娘从来不图你能从许家那得到些什么。当初把你嫁给许家也是看中了许老爷和许夫人的为人。
“你性子倔，又是直脾气，一根筋的从来不会拐弯。只有像许夫人那样的婆婆才能不跟你计较。”
“你记住，咱们家虽不如那许家有财势，可你也是娘的心尖儿肉。你要是在许家受了委屈就回家来，跟着爹娘过一辈子！”
欢儿的娘一脸认真的看着欢儿。她虽是妇道人家，却也不是不知变通的妇人。如果女儿嫁出去过的不安生，又何苦为了名声苦一辈子。
欢儿点着头，眼眶中隐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崩塌而出。
阿娘瞧着她哭成了泪人儿，眼眶红的不像话。自己却也抑制不住情绪抽泣了起来。
到最后，母女俩干脆就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。
……
齐家的猪肉摊子收得比以往都要早的多，这瞧着人来人往的集市还未散去，欢儿的爹就收起了家伙准备回家去。
隔壁巷子的李婶儿瞧着他着急的模样，一句点破道：
“哟，瞧这欢儿爹。自家女儿带着姑爷回娘家来了，连这红火的生意都不愿做了，就想着早点回去多陪会儿自己的宝贝女儿。”
欢儿爹倒也不反驳，只朝李婶憨笑了两声，便将锋利的刀揣进那皮兜里。
一家四口坐一起其乐融融的用了早膳，欢儿还想腻着许久不见的爹娘唠唠家常，却被阿娘无情的推到门外。说是许家二少爷头次来城西，让欢儿带着许言儒到处逛逛。
全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两人并肩还未走两步，欢儿就碰到邻居家的婶婶寒喧了两句。
沉默在旁的许言儒忽然攀上她的腰，惊了欢儿一跳。一颗微泛涟漪的心便涌起波澜来。
许言儒偏还捉弄似的附在她的身旁，吹着气说道：
“这样显得恩爱。”
街坊邻里全是熟识的人，欢儿又不敢发作，便随了他的话。
欢儿从小在城西长大，在这城西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。城西中的老姑娘嫁给了城东的富商许家，简直成了城西中所有老姑娘的标榜。
今日里欢儿走在街上，尤似如芒在背，总觉得走到哪儿都有双眼睛盯着自己。偏偏许言儒的手还搂在她的腰上，惹得她好不自在！
欢儿步履匆匆，只想着早些甩了众人的眼，哪儿还顾得及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。
而身旁的许少爷倒显得悠闲自在，只顾怀中搂着美人儿，跟着她的步调前去。
只奈何怀中的美人儿走着走着，到最后竟差点行步如飞了起来，让他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跟的极为吃力。
两人紧靠着步调匆促的模样极为滑稽，让街坊的邻里猜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以致于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，城西都传着这么四句歌谣：
“有钱少爷真奇怪，搂着媳妇儿来做怪，步屡匆促看谁快，其实是来秀恩爱。”
逗的欢儿的爹娘美滋滋的笑开了颜。
欢儿埋着头，毫无方向的朝前走着，不经意间抬起眼，却被眼前这需三人环抱的大榕树吸引了过去。
她停了下来，望着这排成排的树木，这才发现自己竟走到这城东西的分割地来。
再扭过头凝了眼身旁的许二少爷，只见他额头上密布着细汗，面色泛白，一副气喘如牛的模样。
欢儿寻思着，难怪走了一路未听见他开口喊停。想必是只顾着喘着气，连半句话也说不上来。
附在柳腰上的那只手终于卸了下来，许言儒弓着腰，手搭在那棵榕树上寻着支撑。
胸口一起一伏，嘴巴大口换着气。
欢儿面带愧色，看他呼吸不畅的模样，便不情愿的伸手抚着他的背想让他好受些。
想起他那日就在这河边溺了水，便不由好奇起，这远在城东的小少爷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偏地来。
真若是要出门散心，凭着她对许言儒的了解，也该是到那歌舞升天的柳花巷去。
正想着，欢儿便将疑惑倒了出来。只见她轻拍了把许言儒的背问道：
“许言儒，那天你是怎么掉下水去的。”
一说起这件事，许言儒想起那日险些丧命，便立马直起了腰，万分憋屈的回道：
“还不是我娘，说长嫂嫁进许家多年仍未有所出，我又早到了娶妻的年纪，正打算替我娶个媳妇儿给许家添添喜气。”
“出了门本少爷就寻思着，要添喜，找个喜鹊来叫叫便是，何苦还要搭上我。这才一时兴起，跑到这人稀地碰碰运气。可谁知……”
谁知喜鹊没找到，本想对着河边为这孤景呤上两首诗，却刚走到河边就脚下一滑……给滚了下去……
这最后的话自然都被许言儒咽了下去。他可不想再那齐欢儿给借机嘲笑一翻。
“那你岂不是要感谢本姑娘的救命之恩了。”
欢儿倒未追问下去，只眯起眼伶巧一笑，说道：
“你是福大命大遇见了我，要不然啊，就这半天都见不着个人影的地方，你非得淹死不可！”
欢儿咧着嘴角，露出洁白的皓齿，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。
许言儒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，眼睛会微微弯起，仿佛眼中独有的灵韵也快溢了出来。
可是她嫁进许府数月，他却到现在才发现，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能如此般恬静美好。
他觉得，他好似习惯了她发起脾气粗暴蛮横的模样，又迷恋上她喜笑颜开的样子。
许言儒就这么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盯着欢儿。欢儿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，可见他半天未动弹，又怀疑起他是不是走了神。
挣扎片刻仍抬起手在许言儒的眼前晃了两下。
还未来得及收回，一双纤瘦的手便被一只大掌压了下去，最后直接握进了宽大的掌心里。
欢儿慌乱的眼撞进他满是柔意的眼底。看着他微微的提起嘴角笑了起来，似有话要说。
过境的寒风竟一时迷乱了欢儿的眼。
她没有挣扎，只等着许言儒开口。
可倾刻间，本该清沉好听的音调却变成了一道粗重的嗓音。
一声粗喝，道：
“混账东西！没看见本大爷提着把刀在你们身后站了这么久吗！”
柔软的唇轻松地印上她的额，紧接着是她小巧的鼻，还有她圆润的脸上。
最后……落在她的唇上，先是试探的轻触。
从一开始便耐心的等待着身下那人的反应。
可等了良久，身下那人却仍是僵硬着没有任何动作，就连原本局促的呼吸都消失不见了。
许言儒终于松开她。瞧着她涨红的脸，还真怕着摒着气到最后要昏了过去。
欢儿紧抱着被子固在原处，除去一双眼睛无辜的眨着，其余部位都像是凝固了般未动半分。
许言儒瞧着她像是忘了呼吸，又捉弄般的俯下身去……
欢儿下意识的将怀中的被子挡住了脸，只露出一双圆溜的大眼，像极了被欺凌般委屈的模样，惹得他爱怜之心大肆泛滥。
许言儒移开眼，不再不管不顾他陡然升起的情绪。
“还不快移开？难不成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，欢儿就‘腾’地一下坐了起来，抱着被子移下床去。急迫的模样就像是见了生禽猛兽般惊恐。
许言儒瞧着欢着这副急切窜逃的模样，只觉得心中一阵怅然，竟涌上一些失落的情绪。
他实在不明白，他们两个是牵了红绫拜了天地的夫妻。他不过是搂搂她的小腰亲亲她的小嘴，怎么在那齐欢儿的表现来看，就有了欺凌妇孺、大逆不道的错觉了……
许言儒微蹙起眉，又瞧了眼紧裹在被中的欢儿，暗自叹道：
想他风流十余年载，竟在这蛮妇身上吃了鳖。偏偏……偏偏他还需要顾及她的感受。
真是好不自在。
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一夜，一大早欢儿就披着衣服坐了起来。
想想也是奇怪，出嫁前，她每天总恨不得多睡些时间好多偷些懒。
现在出嫁了，她好不容易回了一次娘家，却想着能再早些到那猪肉摊上帮些忙。
许是太长时间不见想多见见爹娘，又或许是出嫁后了才发现，原来自己能替爹娘做的事，竟这么少。
欢儿蹑手蹑脚的起了身，瞧了眼稍有动静的许言儒后，便出了门去。欢儿的娘正在准备早膳，见着欢儿一早披着衣服就出来倒也不觉得出奇，只笑了两声对她说道：
“都说这女儿要嫁出去才知道家里好。还真是这样。”
欢儿不说话，撒娇般望了阿娘一眼，便进厨房里帮着她一起和面。
母女俩许久未见，本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。可两人像是说好了般都不提自己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。
就当是那火红的轿子还未到过齐家。就当是欢儿还待在闺中还未出嫁。若是如此，那过了今天，欢儿便不用再回到许家去。
欢儿娘揉着面，生了茧的手都沾满了面粉。眼瞧着都快完成了，面团里却无故滴了一滴水进来，紧跟着原本清晰的视线也变得模糊。
她抬着手，慌乱的擦着眼，生怕欢儿瞧见了。许是这大冬里呵着凉气，还跟着咳了几声嗓子。
欢儿埋着的头未抬起，只专心致致揉着手中白糯的面团。固执地咬着唇都快要破出血来。
“许老爷和许夫人对你都还好吗？”
欢儿的娘仍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好。”
欢儿轻巧作答。
“那哥哥嫂嫂对你还好？”
“好。”
“那许家二少爷呢？”
欢儿的娘仍不死心的问道，虽昨日也见着他们和睦的样子，却总想要从自己女儿的口中说出了答案才能放心。
欢儿终于抬起头，抿了抿被她咬的发红的下唇，轻道：
“娘，他待我很好。”
欢儿娘这才放心的点头。又像是猜中欢儿的心思般对她说：
“欢儿，娘从来不图你能从许家那得到些什么。当初把你嫁给许家也是看中了许老爷和许夫人的为人。
“你性子倔，又是直脾气，一根筋的从来不会拐弯。只有像许夫人那样的婆婆才能不跟你计较。”
“你记住，咱们家虽不如那许家有财势，可你也是娘的心尖儿肉。你要是在许家受了委屈就回家来，跟着爹娘过一辈子！”
欢儿的娘一脸认真的看着欢儿。她虽是妇道人家，却也不是不知变通的妇人。如果女儿嫁出去过的不安生，又何苦为了名声苦一辈子。
欢儿点着头，眼眶中隐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崩塌而出。
阿娘瞧着她哭成了泪人儿，眼眶红的不像话。自己却也抑制不住情绪抽泣了起来。
到最后，母女俩干脆就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。
……
齐家的猪肉摊子收得比以往都要早的多，这瞧着人来人往的集市还未散去，欢儿的爹就收起了家伙准备回家去。
隔壁巷子的李婶儿瞧着他着急的模样，一句点破道：
“哟，瞧这欢儿爹。自家女儿带着姑爷回娘家来了，连这红火的生意都不愿做了，就想着早点回去多陪会儿自己的宝贝女儿。”
欢儿爹倒也不反驳，只朝李婶憨笑了两声，便将锋利的刀揣进那皮兜里。
一家四口坐一起其乐融融的用了早膳，欢儿还想腻着许久不见的爹娘唠唠家常，却被阿娘无情的推到门外。说是许家二少爷头次来城西，让欢儿带着许言儒到处逛逛。
全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两人并肩还未走两步，欢儿就碰到邻居家的婶婶寒喧了两句。
沉默在旁的许言儒忽然攀上她的腰，惊了欢儿一跳。一颗微泛涟漪的心便涌起波澜来。
许言儒偏还捉弄似的附在她的身旁，吹着气说道：
“这样显得恩爱。”
街坊邻里全是熟识的人，欢儿又不敢发作，便随了他的话。
欢儿从小在城西长大，在这城西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。城西中的老姑娘嫁给了城东的富商许家，简直成了城西中所有老姑娘的标榜。
今日里欢儿走在街上，尤似如芒在背，总觉得走到哪儿都有双眼睛盯着自己。偏偏许言儒的手还搂在她的腰上，惹得她好不自在！
欢儿步履匆匆，只想着早些甩了众人的眼，哪儿还顾得及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。
而身旁的许少爷倒显得悠闲自在，只顾怀中搂着美人儿，跟着她的步调前去。
只奈何怀中的美人儿走着走着，到最后竟差点行步如飞了起来，让他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跟的极为吃力。
两人紧靠着步调匆促的模样极为滑稽，让街坊的邻里猜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以致于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，城西都传着这么四句歌谣：
“有钱少爷真奇怪，搂着媳妇儿来做怪，步屡匆促看谁快，其实是来秀恩爱。”
逗的欢儿的爹娘美滋滋的笑开了颜。
欢儿埋着头，毫无方向的朝前走着，不经意间抬起眼，却被眼前这需三人环抱的大榕树吸引了过去。
她停了下来，望着这排成排的树木，这才发现自己竟走到这城东西的分割地来。
再扭过头凝了眼身旁的许二少爷，只见他额头上密布着细汗，面色泛白，一副气喘如牛的模样。
欢儿寻思着，难怪走了一路未听见他开口喊停。想必是只顾着喘着气，连半句话也说不上来。
附在柳腰上的那只手终于卸了下来，许言儒弓着腰，手搭在那棵榕树上寻着支撑。
胸口一起一伏，嘴巴大口换着气。
欢儿面带愧色，看他呼吸不畅的模样，便不情愿的伸手抚着他的背想让他好受些。
想起他那日就在这河边溺了水，便不由好奇起，这远在城东的小少爷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偏地来。
真若是要出门散心，凭着她对许言儒的了解，也该是到那歌舞升天的柳花巷去。
正想着，欢儿便将疑惑倒了出来。只见她轻拍了把许言儒的背问道：
“许言儒，那天你是怎么掉下水去的。”
一说起这件事，许言儒想起那日险些丧命，便立马直起了腰，万分憋屈的回道：
“还不是我娘，说长嫂嫁进许家多年仍未有所出，我又早到了娶妻的年纪，正打算替我娶个媳妇儿给许家添添喜气。”
“出了门本少爷就寻思着，要添喜，找个喜鹊来叫叫便是，何苦还要搭上我。这才一时兴起，跑到这人稀地碰碰运气。可谁知……”
谁知喜鹊没找到，本想对着河边为这孤景呤上两首诗，却刚走到河边就脚下一滑……给滚了下去……
这最后的话自然都被许言儒咽了下去。他可不想再那齐欢儿给借机嘲笑一翻。
“那你岂不是要感谢本姑娘的救命之恩了。”
欢儿倒未追问下去，只眯起眼伶巧一笑，说道：
“你是福大命大遇见了我，要不然啊，就这半天都见不着个人影的地方，你非得淹死不可！”
欢儿咧着嘴角，露出洁白的皓齿，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。
许言儒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，眼睛会微微弯起，仿佛眼中独有的灵韵也快溢了出来。
可是她嫁进许府数月，他却到现在才发现，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能如此般恬静美好。
他觉得，他好似习惯了她发起脾气粗暴蛮横的模样，又迷恋上她喜笑颜开的样子。
许言儒就这么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盯着欢儿。欢儿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，可见他半天未动弹，又怀疑起他是不是走了神。
挣扎片刻仍抬起手在许言儒的眼前晃了两下。
还未来得及收回，一双纤瘦的手便被一只大掌压了下去，最后直接握进了宽大的掌心里。
欢儿慌乱的眼撞进他满是柔意的眼底。看着他微微的提起嘴角笑了起来，似有话要说。
过境的寒风竟一时迷乱了欢儿的眼。
她没有挣扎，只等着许言儒开口。
可倾刻间，本该清沉好听的音调却变成了一道粗重的嗓音。
一声粗喝，道：
“混账东西！没看见本大爷提着把刀在你们身后站了这么久吗！”